文/黎岩
持續經年的修例風波及黑暴風潮，經過香港國安法的乾綱定海，早已煙消雲散，至於一眾大大小小的暴徒嘍啰也是鳥獸散，或獄中面壁思過，或洗心革面隱於大市，或另攀高枝，搖身一變成為英國街頭巷尾的外賣員。正當市民似乎漸漸忘卻這般曾經演繹自己「精彩人生」的離經叛道者之際，近日又爆出了有人欠債不還的醜聞，以至於身陷囹圄苦對鐵窗的黃之鋒也不甘寂寞地跳將出來，毫不留情地揭露曾經的親密戰友張秀賢的種種卑劣行徑。看來，過往看似嚴絲無縫的黃圈，不過是各自各懷鬼胎的烏合之眾，從開始那天起，黃仔從來就沒有形成真正的「聚義廳」。
話說前元朗區議員張秀賢被指「借錢唔還」，舉債網絡橫跨左中右、暴民圈及不同界別，相關訊息近日在網絡廣為流傳，不少知名人士都表明自己是「苦主」，包括財經專欄作家渾水、漫畫家「阿塗」、Chickeeduck 創辦人周小龍及政治學者黃偉國，黃更自爆借出26萬元。一眾債主還在通訊軟件開設群組，據指總債務達到百萬元計。走投無路的張秀賢甚至試圖拖行會召集人葉劉淑儀落水，誇口說與葉劉相熟相知，甚至還可以為有意從政的某些人士搭橋鋪路。
張秀賢是何許人也？此廝為前任香港中文大學學生會會長、代表會副主席，前「學民思潮」發言人和成員，前香港專上學生聯會常委，前元朗區議會元龍選區區議員，其現時的名頭為香港基本法基金會企業傳訊經理兼基本法學生中心成員。這個基本法基金會是某也東東，好像世人並不曾多聽聞。曾經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戰基本法，現如今卻拉大旗作虎皮，試圖披上基本法的外衣，也可見此人的投機之好。
張秀賢借錢，正如他本人聲稱的，屬於私人事務，外人毋須說三道四，但借錢借到整個黃圈，甚至借錢不還，就似乎有點說不過去了。不知此類借錢不還的行為是否構成欺詐欺騙罪行，倘若如各界所指張秀賢借錢高逾百萬，是否已經構成某種形式的犯罪嫌疑。當然，該指控成立的前提，應該是債主提告，不知這班債主是否肯壯士斷臂大義滅親？
其中的一位債主、專欄作家渾水就指，該人雖然周圍借錢，但「食好西、買名牌，物質生活過得比我還要富足，加上多次已讀不回，我就知自己賴嘢了。」他更指「見人就借……黃藍綠都不打緊……借錢網絡還真是頗為龐大，左中右都有，身邊的朋友借到盡，以前做議員的義工、助理和街坊都借到盡，舊同學莊員也下手。」借錢藉口更層出不窮「選舉開支，借錢應急周轉，自己撞車，家人撞車，要去台灣發展水果事業……」他最新指，事件曝光已接獲對方電話，形容張態度惡劣，「有啲似名言『借錢借到某個地步，債仔惡過債主』」，最終協商了長達六、七年的還款協議，不過相信最終還錢機會不大。
有趣的是，渾水指相信本屬「黃營」的張秀賢早已「變節」，「近月他向陌生人派的卡片是基本法乜乜研究中心，胡亂吹噓自己能夠搭路見（行政會議召集人）葉劉。」對此，葉劉淑儀直接打臉，見過張秀賢大概兩次：「我同佢唔係真係好熟，佢嘅個人事務我係唔清楚。」
目前已移居英國的另一位債主黃偉國表示，自己一共借出26萬元。他與張相識於2012年，當時發生「反國教」事件，張仍是中學生，參與學民思潮，到張近年參選時自己曾在幕後助選，而第一個借錢原因就是選舉經費，到去年初張「搵得好急」，聲稱「阿媽入咗醫院，但年紀大，無買保險，依家要現兜兜畀住院費、醫療費……一開始想借10幾萬」，自己因為心軟再一次「中伏」。被問過借錢、但力保荷包不失的港台前主持曾志豪，則指「有啲唏噓」，形容「對很多朋友是很大打擊」，又指變賣社運光環「賣一次價值就用完」。
儘管如此，周身蟻的張秀賢依然大言不慚地對今日舉行的香港中文大學校友評議會選舉指指點點，指主張「港獨」人士不應競選。張昨日在facebook表示：「校友評議會是校友的重要平台，不應成為『港獨』的宣傳平台。如果抱有『港獨』的政治主張競選評議會，恐怕最後只會傷害中大和香港。」暫且不明張最新的這番姿態是幡然悔過後的肺腑之言，還是暗藏什麼玄機的曲線投機之意。當然，就評議會過往藏污納垢的政治取態而言，理智的人士或許對此選舉不會有太大興趣。
張秀賢欠債不還，亦不期然驚動了涉「初選案」仍然還柙食牢飯的前香港眾志秘書長黃之鋒。難耐寂寞的黃之鋒昨日在獄中「奮筆疾書」千字文，其中提及10年前與張秀賢的往事，包括對方將版稅「袋入自己袋」，其後更黯然苦歎：「往日如表明對此人的評價，會否少些人『中伏』呢」。對於黃之鋒口中被袋如自己袋的版稅，張秀賢不以為然地辯稱，區區800元而已，只不過是食好西的半餐飯錢而已。黃之鋒甚至為張秀賢多次提及「曾與黃之鋒並肩」，而感到委屈且憤憤不平，似曾受辱，覺得自己及從前組織的「大名」，竟因欠債上報實在不勝唏噓。阿鋒甚至「大義凜然」地與張秀賢割席：「其實學民思潮運作將近五年，張秀賢只待過一年半左右。」
不論「戰友」如何批評指責，張秀賢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嘴臉，理直氣壯地聲稱，他在私人事務上犯錯他會承認，但並不代表要同時否定他過往在政治上的工作，他的主張溫和不代表他「串通中間人」，「我無出賣過同路人，我無篤過灰起碼。」
身在獄中的黃之鋒依然「信心滿滿」：即使如今公民社會的工作崗位極大幅度減少，但在「黃圈」內要朋友搭朋友地搵到啖飯，能有份正職低調糊口維生，仍未算非常困難，「故此忽然靠攏到光譜的另一端，恰好說明該人的為人、操守與處事能力，皆在其本來的圈子風評甚差，簡單來說就是相當『伏』的人。」
當然，要想食好西，千萬不要中伏，相信黃之鋒不會是最後一個中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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