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論|港區國安法的執行機制 不可有任何漏洞

文/關品方

基本法另一隱患，是司法制度；特別是終審法庭的機制，不完全掌握在國人手裡。1997年，主權回歸了，治權沒有完全回歸。一般非關國家安全的案件，判刑罰罪看起來沒太大問題，不外是司法覆核屢被濫用，影響到行政效率。但是，自從2003年23條立法失敗一役之後，公民黨冒起，不斷利用司法制度的某些漏洞搗亂立法行政，其惡劣影響已逐漸顯露無遺。泛黃黑暴動亂以來，員警抓人舉證疲於奔命，法庭上，部分泛黃法官或輕判或放人，令一般善良守法，習慣於信賴司法的市民錯愕不已，才如夢初醒，察覺到所謂「司法獨立」裡面隱藏問題的嚴重性。

千丈之堤，潰於蟻穴；百尋之室，焚於煙隙。本人認為，人大為「港區國安法」立法之後，應同時完善相關的執行機制，把任何漏洞都完全封堵。例如，讓目前由一些獲終身任命的外籍法官組成的終審法庭來處理，審判和裁決關乎國家安全的案件，從某一意義上來說，是治外法權的變種。還有，國家安全法的法規內容和判刑標準，如果不是採用或參考「大陸法」（注意：不是「中國大陸法律」的意思）而是純粹援用普通法，可能精准度有所不足。分裂國家，顛覆國家政權，組織實施恐怖活動，外國和境外勢力干預香港特區事務，這四個方面都是危害國家安全犯嚴重罪行的範疇。如何鎖定、拘捕、通緝、起訴、審判、量刑、服刑、伏法，整個過程用什麼執行機制，犯什麼罪應怎樣罰，由哪些法官審理，終審法庭的法官構成，內地和香港相關部門如何配合，在何地抓捕何地受審何地服刑，這些都是港人關心的問題。

敵對勢力這一陣子鼓動不明真相的學生在街頭繼續搗亂，已到了失去理智的地步，未來幾個月垂死掙扎前必定瘋狂，繼續蠱惑民心，造謠生事，鼓吹更激烈的暴動手段。年輕人，特別是學生，誤信亂傳的虛假消息，跟隨泛黃黑暴的「勇武」「港獨」，被敵意和仇恨蒙蔽，搞恐怖襲擊，打砸搶燒，可以預期。如果出現大量死傷，弄至不可收拾，會坑害不少熱血的年輕人，葬送他們的前途。筆者從來不太關心現實政治，如今心所謂危，不得不拍案而起。香港到了最危險的時候，一定要有霹靂手段，不可依舊菩薩心腸。香港不能沉淪，因為這裡有我們的生活與前途，有我們的身家性命財產，有我們的後代與將來，有我們珍惜的「一國兩制」。

環顧全球，沒有一個地方沒有國家安全法。以英國為例，在維護國家安全方面，從來不遺餘力。英國不僅構建了完善的國安體系，而且有一系列完整的相關法律，尤其針對顛覆國家政權、分裂國家、恐怖主義以及外部勢力干預等嚴重危害國家安全行為的，絕對施以重手，從而布下一張防範嚴密的國家安全網。例如，英國法律有針對外國人的「煽動意圖罪」。《外國人限制修改法1919》第三條規定：任何外國人如果煽動任何對英女王、軍隊、英國盟軍或英國全體公民的惡意或仇恨，最高可被判10年監禁。英國的國家安全體系十分完善，包括軍情五處、軍情六處、政府通訊總部、國防部情報局和國防犯罪情報局，同時配套有相關的國家安全法律體系，包括《英國保安局法》、《英國情報機構法》、《英國員警改革法》等。1989年出台的《英國保安局法》規定：保安局的主要職能是維護國家安全，特別是要應對間諜活動、恐怖主義和破壞活動構成的威脅，並列明各項保障國家安全的建議，以增強英國抵禦外來威脅的能力。至於美國的國家安全法，更如汗牛充棟，共20件法案；從煽動叛亂法、間諜法、敵對外僑法、國土安全法、移民法、國家安全教育法等，詳盡清晰，絕不含糊。

目前在英國出台的一系列國家安全法中，對於顛覆國家政權、分裂國家、恐怖主義以及外部勢力干預等幾類嚴重危害國安的行為，均有相對應的法律和懲罰措施。叛國的最高刑罰是死刑。以顛覆國家政權為例，英國1940年便曾根據頒布的《謀反叛國法》檢控及處決多名敵方間諜。到了21世紀，英國把反恐提到新的戰略高度，相繼頒布了多部反恐法，形成了較為完備的反恐法體系。2001年911事件後，英國於同年12月快速通過了《2001年反恐怖主義、犯罪和安全法》，規定對國際恐怖分子給予不定期扣留等刑罰，提高英國對恐怖主義活動的打擊效率。2005年又制定《恐怖活動防止法》，對恐怖分子可以發出監控令，對其持有的護照等證件可予以扣留，並可隨時搜查其住所。翌年7月，英國修訂反恐立法，名為《2006年反恐怖主義法》，將鼓勵及縱容恐怖主義定為刑事犯罪。還有，自去年11月以來，由於英國發生多起由提前釋放的恐怖分子策劃的恐襲，今年2月底英國迅速通過《緊急反恐法》，及時禁止大約50名刑期過半的恐怖分子不得提前釋放，要繼續服刑等待評估。在反對外部勢力干預方面，英國近年也不斷收緊。1994年的《英國情報機構法》規定，秘密情報局負責在海外收集與英國國家安全和英國經濟利益相關的情報，防範出現外國代理人，務求降低國家安全風險。《2002年企業法》規定對外資併購進行嚴格審查以維護國家安全。2018年6月推出的《外商投資審查新規》，當局允許加大對可能引起公眾利益或國家安全問題的併購交易的審查範圍和力度。英國首相約翰遜去年12月宣佈全面檢討英國對外政策，全力打擊外國間諜與外部勢力干預，要求有關部門修訂《官方機密法》，同時修正制裁叛國的相關法律，計劃將代表他國從事嚴重有害行為的罪犯入刑。

回歸前的港英年代，英國國家安全情報機關早在1934年已在香港設立「政治部」，架構上隸屬於香港警務處刑事部，但實際上直接由英國軍情五處第二處指揮，主要負責反間諜及收集情報等各類特殊任務。90後以至00後出生的香港年輕一代，要客觀地了解當年港英政府「政治部」的運作，特別是針對所謂「火紅的年代」當年學生運動使出的見血封喉的殺手鐧（不在本文討論範疇）。「政治部」於1995年解散，把全部檔案運返英國，副本一件不留，是英國在撤離前夕留有後路的戰略部署。一個銅版的兩面，深藏多少長遠的考量？今天在這裡紙短不說。97年後，23年來，在「港人治港」的前提下，相關的「政治部」，特區政府一直沒有重設。

我們於此刻此際，要求「勇武」「港獨」和香港內部的敵對勢力客觀理解他們崇拜的美國英國是怎樣為本國的國家安全立法的，可能是對牛彈琴，為時已晚。他們鐵了心以「反中」這個命題聚集頭腦簡單的年輕人，號召「香港獨立」，「光復香港」、「時代革命」，狂瀾既已倒塌，頹勢極難挽回。教育界和傳媒界早就淪陷，積重難返，癌細胞擴散已非一朝一夕。現在人大為「港區國安法」立法，已經箭在弦上，為什麼明知街頭有全副武裝員警伺候而青少年仍偏向街頭集結，「置生死於度外」？其中一項原因，可能是受「電動漫畫」和「手機遊戲」的影響。不少年輕的宅男宅女，平時可能非常內向，但在與員警街頭遊鬥的過程中，發現犯法成本低，習慣後更像上了癮似的，把手機上的打殺搏擊，搬到街頭上實演戰鬥糾纏，旁觀的看熱鬧的假扮記者的，腎上腺和睪丸酮充分散發。例如近期的《機動戰士高達之鐵血孤兒們》，這齣動漫的內容是受地球殖民統治了三百多年的火星，其腐敗的領袖強迫青少年拿起武器，向壓迫和魚肉他們的宗主國地球爭取獨立。雖然香港的年輕人矢口否認是「勇武」「港獨」，他們缺一不可的五大訴求只是「香港人反抗」、高度自治和爭取民主自由法治人權，但他們一定要樹起一個對立面。不幸地，中國在他們的眼中成為動漫和手遊裡面邪惡的、妖魔化的、圖個方便隨手檢起的對立面。他們中間，有不少根本從來沒去過內地，何來那麽多的深仇大恨？《鐵血孤兒們》的結局頗有娛樂性：少年英雄們受挫失敗，但地球終於實行民主改革。沉迷於動漫和手遊的青少年，數不在少。我們惡其不爭，恨其不幸，也許他們因為有這樣的活在虛幻世界裡面的「情懷」，才會奮不顧身走上街頭。此所以我們對毒害他們的、躲在後面的境內外敵對勢力，特別是我們自家內部長期潛伏在教育界和傳媒界的黑手們，尤其是那些呼之欲出的漢奸賣國犯罪團夥，不繩之以法，不及時一錘子砸死的話，香港的前途，只能繼續在污泥濁水中無方向漂流至不知所蹤。國家此時不及時出手，更待何時？這是底線思維：除非不出手，一定出重手。正是：不忝人微言且輕，位卑未敢遽忘情。民意向背寧虛負？懷抱萬家百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