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評四方｜從日本地震看其民族性 - 來論

文/關品方

筆者旅居日本多年，其間不斷體驗到地震，但大都只是有感地震（3至4級左右）、橫向型的居多。日本民眾習以為常，不太當是一回事。這些輕微地震一般只維持若干分鐘。筆者也曾登上富士山的火山口。凌晨從山腰的五合目出發，浩浩蕩蕩摸黑蹣跚往上走，直到黎明時分到達火山口迎接日出，隨即下山，大約早上11時左右回到山腳。日本人一生之中總想着要上富士山一次。也有選擇在那裏自殺的人，從火山口跳下去，據說殉情者多，死得轟烈，報章報道只一小段，不受注意。

富士山上一次噴發，發生在1707年，史稱「寶永大噴發」。從12月16日開始，持續約16天，後續影響延續至1708年初。富士山被判定是睡火山或活火山。當年10月28日的寶永地震（屬巨大地震、8.6級）觸發其後的富士山噴發。地震首先造成2萬多人死亡，餘震持續50多天後，引發火山噴發。

地震震級和火山噴發VEI指數是不同概念。VEI指數共8級，當年富士山噴發達到5級，屬大規模噴發。總共噴出大約8億立方米火山灰，火山灰柱高達2.3萬米（23公里），覆蓋範圍直徑超過100公里，東京（當時稱江戶）地區火山灰沉積厚度最高達到30厘米，相當驚人。火山灰瀰漫，導致東京幾乎不見天日，空氣中瀰漫着硫磺味，水源和空氣污染嚴重，不少人吸入過量火山灰後引發窒息。災害一直延續至翌年8月。雨水沖刷火山灰引發泥石流，沖毀大壩、淹沒農田、摧毀房屋、引發饑荒。根據歷史記載，因為道路和橋樑損毀導致交通癱瘓、農作物減產、木結構房屋倒塌。但由於那次大噴發釋放的能量巨大，遠超富士山過去2000年的平均噴發規模（VEI=3級），專家判斷可能因此延長了富士山的復發周期。從上次噴發到今天，已經過了318年。富士山在睡火山和活火山之間，318年是歷史上最長的靜默期。因此，日本政府近年益發積極持續監測低頻地震信號和地下岩漿活動，並制定防災預案（儲備救災物資、室內避災指南），雖無證據表明近期會噴發，但步伐已越來越近。上周在本州東北部發生的地震，離東京和富士山的直線距離只大約700公里，實在需要時刻提高警惕。東京灣周邊的關東地區（東京都、千葉縣、神奈川縣）如發生大地震，勢必影響鄰近的琦玉縣和靜岡縣（富士山所在地），或會誘使火山大噴發。

上次東京大地震是在1923年，史稱「關東大地震」，是日本歷史上最嚴重的地震之一。當年9月1日上午11:58地震發生，最初測定為7.9級，1996年經精確計算後修正為8.1級，震源深度約15公里，震源中央位於東京相模灣淺海底（在大陸棚架內的範圍），屬「直下型地震」，較橫向型地震的破壞性更大。重災區除了覆蓋東京、神奈川和千葉外，靜岡縣和山梨縣內多地亦被波及，整個關東地區都受到災害鏈的牽連與破壞。當年建築物大規模倒塌，大約有29萬棟房屋全毀。因為地震發生時，正值午餐時間，爐火引燃木質建築，火勢形成「火災旋風」，吞噬整片整片的街區。隨又引發海嘯與泥石流；主要是伊豆半島東岸遭海嘯襲擊、關東南部山區發生泥石流。關東大地震死亡及失蹤人數高達14.2萬人（死亡者之中，90%死於火災），200多萬人無家可歸，經濟損失高達55億日圓（相當於當年日本政府預算的4倍）。災後由於衞生環境惡劣，爆發霍亂疫情，東京實施戒嚴（防疫隔離政策）。

當年正藉日本軍國主義如同脫韁野馬、開始狂飆的歷史時期。大正政府藉機屠殺革命黨人及在日華人和朝鮮人，可謂暗無天日、火上加油。1926年大正（明治之子）逝世，裕仁（明治之孫）以25歲繼承天皇之位，改元昭和。日本軍國主義在昭和時期發展到頂峰，完全掌控政權，是侵略戰爭的決策人。（1945年，昭和44歲，決定「終戰」，不打了）。

日本地處環太平洋火山地震帶，位於太平洋板塊與亞歐板塊的碰撞擠壓處。這一特殊地理位置造就了日本獨特的島嶼景觀，同時也帶來了無盡的自然災害。全球每年發生的6級以上的地震，約有20%發生在日本。全球有10%火山集中在日本四島。據統計，日本平均每年發生大約1000次弱震和有感地震，相當於每天都要經歷3次地震。最近的一次大地震是2011年3月11日，發生在本州東北的仙台附近，震級高達9.0，引發巨大海嘯，造成毀滅性災難。

從地質學角度看，日本位於兩大板塊的磨合邊界，相互擠壓導致東南面板塊邊緣向下俯衝，形成深邃的海溝。西北側則相對隆起，形成日本列島。這種地質運動實際上是在抬升日本列島，而非使其下沉。隨着全球氣候變暖，海平面上升已成為許多島國的生存威脅。低海拔島國面臨被海水淹沒的危險。日本地形多山，山地和丘陵佔國土面積大約七成。日本最高峰富士山的海拔高達3776米，其他大多數山脈的海拔都在1000米以上。即使全球冰蓋全部融化，海平面上升70米，日本大部分陸地仍將屹立在海面之上。沿海平原地區的居民在海平面上升時會造成嚴重影響，要準備向內陸較高地區遷移。專家對這方面的預期不一，但日本不會因為地震海嘯和火山嘖發而沉沒到海底裏去的。

日本真正的威脅是天然資源短缺；加上嚴峻的自然災害威脅，頻繁的地震海嘯和火山噴發始終是懸在日本人頭上關乎生死存亡（日本稱為「存立危機事態」）之鍘刀，形成其民族向外掠奪侵略、損人利己、你死我生、我贏你輸、頑固執拗、死不認錯、面子要緊、打死罷就（被打死就拉倒），叛逆男童的冒險性格。

2011年的大地震引發海嘯，疊加造成約2萬人死亡，福島核電站洩漏事故更是深刻創傷。颱風暴雨等極端天氣也頻繁襲擊日本列島。2019年颱風「海貝思」襲擊日本造成多條河流決堤，大面積地區被淹，是筆者想到的近年例子。日本因地殼板塊運動面臨的威脅，主要還是地震海嘯和火山活動引致的自然災害。颱風暴雨的破壞是可控的。

根據本年度發表的日本政府官方評估和研究成果，預期若東京再次發生7.3級強度以上的直下型地震，可能會導致超過1.8萬人死亡、83萬億日圓的損失。東京位於板塊交界的敏感地殼帶，經常發生地震，「有感地震」是3至4.5級，3級以下是超微震、微震和弱震。今年5月4日，東京就曾發生過4.1級地震，震源深度80公里，未引發海嘯。

日本的民族性受到自然環境的恒久威脅，因此常有所謂存亡絕續的悲情危機意識。一旦自己認為已進入所謂存亡危機狀態，就會發瘋。所謂《日本沉沒》，並不表示日本列島真會沉到海底，而是象徵性地擔心日本大和民族灰飛煙滅。

筆者認為，正確的想法應該是尋找和平出路，睦鄰友好；日本卻窮兇極惡，發動戰爭，侵略掠奪，謀財害命。歷史上倭寇經常侵犯中國的海疆，姦淫擄掠，搶完就走。

以高市早苗為台前代表的日本右翼極端納粹狹隘民族主義分子，現又要率領日本人民走上軍國主義這條絕路，誰也救不了他們。以筆者對日本民族性的觀察，他們的盲目服從的集體主義是最危險的本質，容易被一小撮狂熱分子吆喝着走向滅亡。日本右翼極端分子，滿打滿算只有大約5%，其餘1.15億日本人只是被錯誤牽引。筆者想像怎樣為日本人民尋找出路？認為對帶頭的軍國主義分子應該像教訓惡狗豺狼一樣，只能夠徹底打服、一棍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