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真D|安世之亂 荷蘭自吞苦果

文/黎岩

被譽為風車國的荷蘭,給港人的深刻影響就是遍地風車與鬱金香。其實不然,彈丸之地的荷蘭擁有全球最先進的製造芯片的光刻機產業以及相當領先的芯片製造業,以此在全球高科技領域佔有重要的一席之位。然而,隨着美國當局持續打壓制裁中國並實施長臂管轄的域外霸權,迫使荷蘭選邊站,不得不跟從美國對中國實施高新科技封鎖。在美國於10月1日對中國企業實施更嚴格的打壓,適用對象擴大至跨國企業50%以上股權子公司,中國聞泰科技控股的位於荷蘭的子公司安世半導體Nexperia被列入「實體名單」之後,荷蘭當局竟然直接接管安世半導體,從而招致中國的強力反制。

在荷蘭政府公然宣布接管安世之後,由於安世半導體的芯片超過80%是在中國境內完成封裝出口世界各地,中國政府以其人之道反治其人之身,為維護中國人民的尊嚴及中國企業的合法權益,即時下令停止在中國境內封裝的主要用於歐盟、日本等國家汽車製造業的芯片出口,頓時引發歐洲及日本汽車製造業「缺芯危機」。

安世半導體是一家總部位於荷蘭奈梅亨的半導體製造商,它以前是恩智浦半導體(前身為飛利浦半導體)的其中一個部門。該公司早在1940年代便開始製造半導體。2006年,飛利浦將其半導體部門分拆,成立恩智浦半導體。隨後,恩智浦於2017年將旗下標準產品部門再度獨立,組建成現今的安世半導體。安世半導體的全球總部設於荷蘭奈梅亨,是一家集設計與製造於一體的整合元件製造商。

該公司專注於電子系統中最基礎的邏輯與電源管理芯片,雖然其技術屬於基礎型,但在全球芯片供應鏈中扮演重要角色。其產品涵蓋二極管、電晶體、靜電保護元件及電源管理芯片等,並在這些基礎元件市場中掌握約40%的市場份額。主要應用領域包括汽車、消費電子以及工業控制設備。根據2024年年報,安世半導體的年度營收約為20億美元,全球市場佔有率為9.7%。

2018年,安世半導體以36億美元(約300億港幣)的價格出售給中國智能手機製造商聞泰科技。其在德國和英國均設有工廠,但其80%的終端產品在中國東莞加工完成。雖然技術不算尖端,但對歐洲汽車產業供應鏈至關重要。安世芯片廣泛應用於汽車產業,特別是德國車廠如大眾汽車(Volkswagen)和寶馬(BMW)的供應鏈。

今年9月30日,荷蘭政府迫於美國壓力,接管總部位於荷蘭奈梅亨,但由中國企業聞泰科技全資控股的半導體製造商安世半導體,並暫停公司首席執行官張學政在安世半導體的執行董事職務。荷蘭此番近乎荒誕的舉動的所謂理據是,該公司存在「嚴重的治理缺陷」和對國家經濟安全構成風險。

面對荷蘭公然背離全球皆然的私有財產神聖不可侵犯的公理,中國政府迅速採取維護正義的反制措施,禁止安世中國公司及分包商出口在中國生產的特定成品零部件和子組件。這一禁令直接打亂了歐洲汽車等製造業的供應鏈,對依賴這些芯片的歐洲汽車製造商造成衝擊。

德國汽車工業協會(VDA)即時發出警告,若安世芯片供應中斷困局無法在短期內解決,可能會導致「相當大的生產限制」,甚至引發生產停止。

為緩解供應鏈危機,中荷兩國啟動高層級對話。10月21日,應荷蘭方面再三請求,中國國商務部部長王文濤與荷蘭經濟部長卡雷曼斯通話。中方並答應荷蘭的請求,允許其派員到京,為安世半導體問題尋找建設性的解決方案。

安世半導體事件突顯在美中科技戰貿易戰壓力日益加劇之下,歐洲正面臨愈來愈大的被迫選邊站的巨大壓力。歐洲原先依賴「歐洲設計製造+中國封裝測試」的營運模式已告破局。《紐約時報》就指,荷蘭政府此次行動是繼光刻機出口限制之後,歐洲國家對中國採取的最具攻擊性措施之一。由此亦必然招致中國的強力反制,同時中國也將藉此時機對於公然選邊站隊美國的國際社會給予嚴重警告。

歐洲汽車工業協會指出,歐洲汽車製造商現有庫存僅能維持數周,期望「各方亟需迅速而務實的解決方案」。歐洲汽車創新聯盟則形容事件「影響重大」,並警告若芯片供應無法盡快恢復,將嚴重干擾汽車製造業並產生「溢出效應」波及其他產業。

而就在荷蘭為自己強取豪奪的愚蠢決策招致的苦果叫苦之際,中國國家主席習近平與美國總統特朗普於10月30日在韓國舉行中美元首峰會,美中達成貿易戰休兵一年,美方暫停實施「出口管制50%穿透性規則」。中方將暫停實施10月9日公布的稀土等物項相關出口管制等措施一年。據華爾街日報引述知情人士披露,白宮可望短期內宣布允許安世半導體將依照中美元首峰會達成協議的架構恢復芯片出貨。

中美貿戰暫緩並休兵一年,附帶美國暫停實施「出口管制50%穿透性規則」,再度把荷蘭置於極為尷尬難堪的境地。繼續強制接管干預安世營運,顯然已無選邊站的迫切性,且無任何理據。若然承認自己失誤並放手安世,由其依法自由運作,又似乎下不了台,難以自圓其說。想忍痛搬走這塊自己壓在自己腳上的石頭,又心有不甘,畢竟安世在中國資本的運作下,已經成為令荷蘭垂涎欲滴的肥肉,到嘴的肥肉又如何輕易吐出。但若繼續干預安世,勢必會冒天下之大不韙,招致歐洲、日本車企的強烈不滿。荷蘭可謂是騎虎難下,左右為難。

古有唐代安史之亂,今有荷蘭安世之亂。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荷蘭此番選邊站,違背世界公理,公然搶掠霸佔他國財產的卑劣行徑,最終自吞苦果,不得不放低身段,哀求中國高抬貴手放過一馬。事件的演繹預料最終會以荷蘭的讓步為結果,讓事情回到起點,安世按照過往機制繼續運作,中國在一定程度上將撤銷對安世在華封裝產品出口的禁令。一場由美國做幕後黑手,由荷蘭當局一手策劃的安世之亂,很快將會得到符合各方利益的化解。雖然中資控股的安世受到了階段性的損失,但也讓世界清醒地見識領教到,中國政府維護在境外合法運營的中國資本合法權益的堅定決心堅毅決斷。殺雞儆猴,任何試圖罔顧並損害中國國家利益及民族資本利益的舉動,都將不可避免地受到嚴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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