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論｜清朝土爾扈特部東歸　可為竄逃英國者殷鑒

文/曾財安

2021年1月，英國政府宣布「英國國民（海外）簽證計劃」，向持有英國國民（海外）護照（BN(O)）的香港人發出簽證，允許他們及家庭前往英國生活、工作、進修。按照以往慣例，這些香港人在英國居留5年後便可以申請永久居留，獲批准後一年就可以申請入籍為英國國民，享有與在當地土生土長的英國人一樣的權利。這些根據計劃前往英國的人，無需經過既定的複雜移民篩選程式以確定他們的個人背景、英語水準、經濟能力等。計劃曝光後，中央及特區政府宣布，不承認英國國民（海外）護照的合法旅遊證件地位。

表面上看來，這樣的一個移民計劃非常慷慨，唯一條件只是擁有英國國民（海外）護照。不過，這與英國政府歷來「有奶才是娘」，只挑選專業精英或富人的做法背道而馳，非常不合情理。正所謂事出無常必有妖，裏面的水肯定很深，但對那些意欲竄逃的「港獨」犯罪分子、崇洋媚外之人、不知天高地厚之徒來說，卻以為計劃是天上掉下來的一塊大餡餅。這愚蠢透頂的一群以為，自己可以不勞而獲地成為大英的子民，從此享受所謂民主自由，吃喝不愁，福利又好。他們根本沒考慮過，表面上免費的午餐很可能是「龐氏騙局」，英國政府終究會圖窮匕見。

從2021年1月算起，到今天已經差不多4年半。對第一波按計劃移民到英國，多年來背負各種稅項及高昂簽證費用，在血汗工廠出賣青春與勞力的香港人來說，5年「刑期」將滿，入籍已在望。但就在這個時候，英國首相斯塔默於2025年5月12日公布新一份《移民白皮書》，將提高外籍人士申請永久居留及入籍門檻，申請永久居留所要求的居住時間由5年翻倍至10年，並首度要求赴英依親的成年親屬（包括配偶）須具備基本英語能力。《白皮書》並未有明確說明英國國民（海外）簽證持有人會否獲得豁免，只強調會引入積分制，想要縮短居住年限，就必須為英國經濟和社會作出貢獻。對拿英國國民（海外）護照留在英國的約22萬香港人來說，這個公布不啻晴天霹靂。

這批一心追求大英子民夢的傻瓜大多數在移民英國之前把香港的一切都連根拔起，職業放棄、房子變買、小孩退學，有些更帶上年邁的父母，一副破釜沉舟的模樣。現在好了，英國政府說變就變，把有關條件翻倍加辣，他們此時的彷徨無助可想而知。俗語說人離鄉賤，移民到它國寄人籬下的人，從來都是仰人鼻息的弱勢群體。在西方，中國移民歷來都是被剝削欺壓的目標，在極端的情況下甚至連人身安全也沒有保障，這些例子在歷史上俯拾皆是。土爾扈特部的歷史就是其中最著名的一個。

土爾扈特部是12世紀末蒙古克烈部後裔，原遊牧於塔爾巴哈台地區，即今新疆塔城。1630年代，土爾扈特部不堪新崛起的準噶爾部的壓迫，遂往西遠遷至俄羅斯伏爾加河下游地區定居，在那裏生息繁衍了一個多世紀。雖然在俄羅斯境內長期生活，但他們始終保持着固有的政治體制、經濟、文化、語言、宗教信仰和風俗習慣，這與帝俄力圖控制、奴役土爾扈特部的圖謀發生尖銳的衝突。

1740年，帝俄蠻橫地要求土爾扈特汗王交出自己的次子薩賴作為政治人質，並下令以後成為慣例。1744年，薩賴被虐死於幽禁之中。20年後，帝俄政府要求土爾扈特新汗王渥巴錫（薩賴之弟）交出一個兒子做人質，還決定把他們貴族中的300個青年帶走，這使土爾扈特人再也無法忍受，漸漸生出東歸之心。

康熙帝即位後，清帝國日漸強大，聲名遠播至西方。從1670年代開始，土爾扈特部便頻頻遣使者來朝，清政府每次都熱情接待，恩賜有加。1714年（康熙53年），清政府派大臣率使團遠赴伏爾加河流域探望土爾扈特部。土爾扈特部汗王阿玉奇向使團詢問故土政治、經濟等各方面的情況甚詳，同時表示「滿洲蒙古大率相類，想初必系同源，蒙古衣服帽式略與中國相同，而俄羅斯乃衣服、語言不同之國，難以相比」，言語間流露出與祖邦故土息息相關的真摯情感。面對帝俄嚴厲的政治、經濟控制和民族歧視，土爾扈特人再不願再任其宰割，最終下定決心，於1771年1月動身，東歸故土。

帝俄得知土爾扈特部東歸的消息後，急忙派出由哥薩克和巴什基爾人組成的騎兵團尾追襲擊。東歸隊伍在進入哈薩克草原後，由於狂風暴雪、缺少給養，還要途徑泥濘難行的黃水草灘和滴水不見的戈壁荒漠，導致疫病流行，人畜大量死亡。在帝俄唆使下，哈薩克聯合巴什基爾人不斷向土爾扈特部發動襲擊，兩軍發生大規模戰事。在渥巴錫汗王義無反顧的堅持下，土爾扈特部最終以犧牲9000人的代價成功突圍，於1771年7月（乾隆26年6月）抵達清帝國的伊犁河畔。

東歸途中，土爾扈特部幾乎喪失了所有的牲畜，部眾傷亡過半，很多人衣不遮體，靴鞋俱無，疲憊不堪。清政府從全國各地緊急調撥物資，賑濟陸續抵達伊犁地區的土爾扈特部人民。之後，清政府撥專款採辦牲畜、皮衣、茶米，安排專人運送到新疆。新疆各地及河北、陝西、甘肅、內蒙古等地的各族人民也紛紛援手相助，共支援了20餘萬頭牛羊馬、價值20萬銀兩的物資。在清朝政府和各地百姓的幫助下，土爾扈特部終於在新疆的西部安定下來，開始新生活。

土爾扈特人不願臣屬帝俄，無論付出多大代價都要堅決回到祖國懷抱，流露出濃濃的思鄉情結，深深的家國情懷。回到祖邦的懷抱後，清政府與各族百姓對其慷慨無私的支援與帝俄的無情壓迫成為一個強烈的對比。土爾扈特部東歸一行33000多戶約17萬人，最終到達伊犁河畔的僅有一半，雖付出了巨大的代價，但終能回到故土。今天，大部分土爾扈特部後裔都定居在位於新疆西北部的和靜縣，隨國家的高速發展過上越來越美好幸福的生活。以歷史的角度來看，迷途知返是土爾扈特部一個最明智的選擇。

如今，中國發展一日千里，國勢日趨強大，經濟發達的程度遠超康乾盛世，越來越多外國人選擇拖家帶口來華常住、發展事業就是明證。在此寄語給20多萬在英國進退維谷的迷途羔羊，希望他們能讀懂土爾扈特部東歸這個歷史例子，不同文不同種的異邦始終不是久居之地。中央與特區政府並沒有因為你們以不被承認的英國國民（海外）（(BN(O)）護照投靠英國而作出任何懲罰，更沒有取消你們的香港特區護照與香港身份證，就是給你們留下一條回頭的後路。一時犯錯並不可怕，最可怕的就是死不悔改。回港參加美好生活的建設就是你們最好的選擇，沒有之一，又何必在錯誤的道路上越走越遠，耗上一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