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真D | 修昔底德陷阱並非必然

文/黎岩

戰爭與和平永遠是人類社會發展歷史的主軸，中國以中國式現代化模式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的努力不斷取得豐碩成果，也被越來越多愛好和平的國際社會所認可。被不少人形容為「死硬反華派」、死磕中國、長期以來主張對華採取強硬政策、曾推動多項法案打壓中國和平發展的美國國會參議院多數黨領袖舒默（Chuck Schumer）近期率兩黨參議員訪華。雖然舒默過往的反華言行乞人憎，但中國政府依然高規格禮待，國家主席習近平在百忙中還專門會見了舒默率領的參議院兩黨代表團，在展示大國領袖的博大襟懷的同時，也向美國當局表明，中國政府高度重視中美關係的建設性發展。

值得注意的是，習主席在會見舒默時主動提及了被國際社會熱炒的「修昔底德陷阱論」。習近平主席開誠布公地指出：「中美兩國從建交到現在，可以說打了半個多世紀的交道，也經歷了不少的風雨，但是大的方向還是朝前走。」「中美兩國如何相處，決定人類的前途和命運。競爭對抗不符合時代潮流，更解決不了本國自身的問題和世界面臨的挑戰。中方始終認為，中美共同利益遠遠大於分歧，中美各自取得成功對彼此是機遇而非挑戰。『修昔底德陷阱』並非必然，寬廣的地球完全容得下中美各自發展、共同繁榮。」不知當時在場的舒默，聽到習主席的這番高瞻遠矚的政治宣言之後，是否面有愧色，會否覺今是而昨非。外界自然希望，習主席的這番表態能夠觸及美國當局死硬反華勢力的靈魂深處。

修昔底德陷阱（英語：Thucydides Trap或Thucydides's Trap）是美國政治學者格雷厄姆·艾利森創造的術語，用來描述當新興強國崛起威脅到現有強國的國際霸主地位時，雙方可能直接爆發戰爭衝突。

修昔底德陷阱是基於古代雅典歷史學者和軍事將領修昔底德的一段話，修昔底德認為雅典和斯巴達之間的伯羅奔尼撒戰爭不可避免，因為斯巴達對雅典實力的增長心生恐懼與不滿。為支持這論點，格雷厄姆·艾利森在哈佛大學貝爾弗科學與國際事務中心領導了一項研究，該研究發現，在新興大國與現有霸主競爭的16件歷史實例中，有12件最終以戰爭告終。源於修昔底德的論說，格雷厄姆·艾利森2012年在《金融時報》發表一篇探討中美間潛在衝突的文章中，引用了伯羅奔尼撒戰爭史一句話︰「正是因為雅典的崛起引致斯巴達的恐懼，最終使戰爭不可避免。」格雷厄姆·艾利森在其著作《註定的一戰》（英語：Destined For War）中進一步闡述，「中美兩國目前正處於通往戰爭衝突的進程。」

格雷厄姆·艾利森基於斯巴達與雅典的戰爭歷史以及人類文明史，特別是上世紀美蘇之間長達半個世紀的惡性競爭以及由此引致的地區衝突，從而得出結論：當崛起的大國威脅要取代現有霸主地位時，由此產生的結構壓力使暴力衝突成為必然。

格雷厄姆·艾利森通過對近代歷史上新興強國與既有強國爆發的16次沖突，12次導致了戰爭的歷史事實，認為當今的中美關係仍在瀕臨失控般地滑向修昔底德陷阱般的戰爭邊緣，且不可調和，不可逆轉。

毫無疑問，中美關係是制約甚至主導全球多邊關係的最重要的雙邊關係，中美兩國如何和平相處，不僅決定着中美兩國超過18億人民的根本福祉，同時也直接決定着人類的前途和命運。亦因此，全世界都期待中美兩國能夠以博大的胸懷，基於人類命運共同體理念，避免陷入修昔底德陷阱的惡性競爭甚至戰爭。畢竟，對抗不符合時代潮流，更解決不了本國自身的問題和世界面臨的挑戰。地球及宇宙足夠大，足夠容得下中美及更多大國。中美共同利益遠遠大於分歧，中美相向而行，各自取得成功，共同造福人類，致力推動全球和平合作，才是真正的中美關係需要努力的方向。

在這方面，中國政府已經作出了有目共睹的實實在在的和平發展努力。國務院新聞辦公室昨日發布《共建「一帶一路」：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的重大實踐》白皮書，介紹「一帶一路」十年來的成果。發改委表示，10年來，中國與共建國家的累計雙向投資超過3800億美元，其中對共建國家的直接投資超過2400億美元。10年來已有150多個國家和30多個國際組織加入共建「一帶一路」大家庭。中國與沿線共建國家的貨物貿易累計規模達到19.1萬億美元，實現年均6.4%的增速，這既高於同期中國外貿整體增速，也高於同期全球貿易增速。中國還與共建國家合作建設了一系列的經貿合作區，截至2022年底累計投資已經超過600億美元。同時，共建國家十年來累計對華投資超過1400億美元，在華新設的企業接近6.7萬家。事實足以證明，「一帶一路」只會帶來發展與競爭，而絕對不會導致戰爭。「一帶一路」倡議10年，只有慶祝合作成功的煙花，絕無戰爭的硝煙。

中美關係是21世紀最具影響力的雙邊關係，沒有中美合作，就談不上真正意義上的國際合作，就不可能應對任何重大的全球性挑戰。甚至連俄烏戰爭與巴以衝突這樣的世界熱點，若果美國依然單方面地堅持以自身利益出發，排除或拒絕接納多邊共識，就勢必會導致曠日持久的戰爭與衝突，就會危及千千萬萬人民的生命與財產安全。俄烏戰爭導致的兩敗俱傷絕無贏家，也讓國際社會出現了越來越多的理性聲音，呼籲中美雙方實現關係正常化。一直死磕中國的美國國會議員舒默訪華，實則是在某種程度上羞羞答答地回應了這一呼聲，中國當然希望有更多務實的美國政客，不論是反華派、親華派、知華派，都能夠與中國各界保持接觸溝通，中國政府素來虛懷若谷，敞開大門，歡迎理性務實接觸。

中國不反對美國堅定維護自身利益，但必須同步同等考慮到中國的核心利益，這就是雙邊交往的對等平等原則。中美兩國社會制度、歷史文化、發展階段不同，並且基於兩國人民自主選擇不同的發展道路，尊重對方核心利益，尊重各自發展權利，求同存異，着眼大局，面向未來，那麼，縱有分歧也不應妨礙兩國合作。只要對等務實理性，修昔底德陷阱並非必然，並非不可避免，當然，也並非不可化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