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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真D|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

文/李曉兵

香港這個地方真的是「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一個居住在長洲的居民,因為常年堅持向香港特區各級法院提請各種各樣的「司法覆核」,挑戰政府政策,阻礙政府施政,居然被反對派追捧封神並冠以「長洲覆核王」。

這個所謂的「長洲覆核王」就是郭卓堅,早年畢業於台灣大學法律系,而今憑借諸多無厘頭的理由而提請司法覆核混跡於香港碼頭。這位「長洲覆核王」曾經就立法會開會人數、警察撐七警集會等申請司法覆核,一些立法會選舉參選人因為撐「港獨」而被裁定提名無效,他也入稟香港高等法院申請司法覆核。這位「長洲覆核王」在前行政長官梁振英就職四年之後稱其在最初宣誓就職時漏讀「香港」二字而提出司法覆核申請,即便遠超司法覆核三個月期限也依然堅持上訴。「梁游宣誓案」發生後,全國人大常委會解釋基本法第104條,這位「長洲覆核王」便立即向法院申請對立法會主席梁君彥、議員葉劉淑儀等人進行司法覆核。香港特區立法會就「一地兩檢」進行立法,這位「長洲覆核王」又三次向高等法院提出司法覆核,要求法院頒令香港特區政府提出就「一地兩檢」立法是違反基本法。在香港國安法制定過程中,這位「長洲覆核王」再次出手向高等法院申請司法覆核稱特首遲遲沒有按基本法23條立法,導致全國人大常委會訂立香港國安法,更聲稱部分內容違反基本法。

這位「長洲覆核王」的這些司法覆核申請絕大部分都被香港特區法院駁回,其在提請司法覆核過程中數十次申請法律援助已達到濫用法律援助的條件,香港法律援助署禁止其申請法律援助三年。同時,因為濫用司法覆核制度並因多宗司法覆核案拖欠政府巨額訴訟費,這位「長洲覆核王」曾被法院頒布破產令。

即便是在被法院頒布破產令的情況下,這位「長洲覆核王」依然可以利用香港特區法律提供的空間向法院提出各種「司法覆核」申請。最近,這位「長洲覆核王」又向香港高等法院就特區政府決定將第七屆立法會選舉推遲一年申請司法覆核。

之所以出現「長洲覆核王」濫用司法覆核申請權利這一現象,一方面是因為香港特區法律制度本身存在法律漏洞,這些漏洞被社會上的好事之徒發現並惡意利用。這種濫用司法覆核程序譁眾取寵的做法儘管遭到社會各界的批評,但在當下香港政治環境中卻可以成為反對派的棋子而獲得存在的空間和土壤。另一方面也是20世紀波及全球的司法權擴張浪潮的衝擊,置身於司法積極主義盛行的時代,像郭卓堅這樣的「法律碰瓷專業戶」也算是「生逢其時」,正所謂處在風口上,豬也是可以飛起來的。

因此,對於「長洲覆核王」的現象,一方面,香港特區要不斷的完善法律制度,避免讓法律公共產品成為濫用權利者的「快活林」另一方面,則是香港特區法律界應該有清醒而深刻的認識,事實上,法院司法權力的擴張、司法能動主義,包括司法覆核、合憲性審查等都是上個世紀才逐漸被各國接受而成為現實的。法院擁有巨大的權力並具有崇高的地位,但是法院並非萬能機關,其權力應該在有限的範圍內行使。法院的司法權威與其保守性密切相關,司法過於能動到頭來必然損害司法權威,甚至動搖人們對法治的信心。對此,香港特區終審法院前常任法官列顯倫公開場合曾特別指出,司法覆核不應用於去挑戰特區政府的政策,並批評近年有人「譁眾取寵」地濫用司法覆核程序,試圖癱瘓特區政府運作。

當前,香港特區正面臨新冠肺炎疫情再次爆發,疫情呈現全港擴散蔓延的嚴峻態勢,正基於遏止疫情傳播和降低聚集感染風險的需要,特區政府決定引用《緊急情況規例條例》推遲第七屆立法會選舉。這一決定已經向中央人民政府報告,中央人民政府將依法提請全國人大常委會作出決定,以解決香港特區立法會推遲情況下如何處理立法機關空缺的問題。這意味着「長洲覆核王」在此特殊時期依然藉機碰瓷的做法將無法得到法院的支持,在全球疫情肆虐引發公共衞生危機的情況下,為天下蒼生着想,鳥兒也該安生下來了。

(作者為南開大學法學院副教授、台港澳法研究中心執行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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