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評四方｜琉球群島的領土主權問題 - 來論

文/關品方

釣魚島是我國的固有領土，中國擁有釣魚島列島的領土主權。日本聲稱其為「尖閣諸島」，名稱來自英文"PinnacleIslands"，意思是「尖頂群島」。此名稱源自1845年英國皇家海軍軍官愛德華·卑路乍（EdwardBelcher）的測繪記錄，後來由日本學者黑田岩垣於1900年首次將其譯為日文「尖閣諸島」並廣為使用。其實中文名稱「釣魚島」的由來更早，可追溯至明朝文獻，意指島嶼周邊有大量魚群。該文獻是《順風相送》，成書於1403年（明永樂元年）。這表明早在622年前，中國就已經發現並命名了釣魚島列島，較日本的1900年早了497年。筆者的留日學友近日提醒，認為應準確地把握和運用《順風相送》這一歷史文獻。釣魚島列島是我國的固有領土，無可辯駁。我們擁有大量歷史資料可以證明釣魚島及其附屬島嶼自古以來就是中國的領土。必須認真、準確地把握和運用這些歷史資料，對日本進行堅決鬥爭。我國「南溟網」最近有文章，將釣魚島資料中的最主要部分《順風相送》加以梳理，值得留意。

筆者有幸經歷上世紀70年代「火紅的年代」香港學生運動，「爭取中文成為法定語文」運動和「保釣」運動。1971年1月，北美留學生在紐約聯合國總部外發起首次大規模示威。香港專上學生聯會（簡稱「學聯」）受此激勵，於2月初成立「香港保衛釣魚台研究及行動委員會」。2月18日，學聯舉行香港首場保釣示威，200餘名學生高舉「打倒日本軍國主義」「誓死保衛釣魚台」標語遊行。同年7月7日（七七事變紀念日），學聯在維多利亞公園發起「保衛釣魚台七七大示威」，與警方爆發衝突。同年9月，香港的保釣組織與北美洲和台灣地區的保釣組織聯動，形成全球華人保釣網絡。

1972年5月15日，美國將釣魚島群島的行政管轄權移交給日本。當天是移交的正式日子，基於美日於1971年簽署的《關於琉球諸島及大東諸島的協定》，標誌着琉球的管轄權交給日本，釣魚島群島也被非法納入移交範圍。中國發表嚴正聲明指出：這是非法操作，不予承認。當天學聯組織下屬八大院校的學生（大約500人）到美國駐港領事館集會示威抗議，聲勢浩大。

1951年的《舊金山和約》，美國單方面將釣魚島群島劃入琉球託管範圍。中國未參與該條約，自始至終都不承認其合法性。從1972到2022年的半個世紀，中國勵精圖治、迎來強國建設、強軍建設、民族復興、和平崛起。2022年以來的三年多時間，中方持續反擊日方在釣魚島群島周邊的挑釁，強化中國海上軍力巡航，積極維護主權的行動已經掀開新的一頁。

至於琉球群島的主權歸屬問題，至今未形成國際法理上的最終定論。爭議源於歷史沿革和二戰後國際秩序安排之間的矛盾。

歷史上，琉球是獨立王國，中國和琉球是宗主國與藩屬國之間的關係。從1372年起，琉球王國與中國明清兩朝建立宗藩關係，琉球奉中國為正朔。1854年後，琉球與美、法、荷等國簽訂修好條約，國際社會承認其獨立地位。1879年，日本通過「廢琉置縣」強行吞併琉球，設立沖繩縣，廢除琉球王室並進行殖民統治。二戰末期，日本實施「玉碎令」，美軍在琉球逐島而戰，導致27萬琉球平民死亡。

《開羅宣言》和《波茨坦公告》明確規定，日本主權範圍只限於本州、北海道、九州、四國及盟國確定的小島，琉球群島被排除在外。1951年，英美法等國家簽訂《舊金山和約》，將琉球交由美國託管，但未明確主權歸屬；中國和蘇聯被排除在外，不承認該條約。聯合國第21號決議將琉球納入託管體系，規定其地位應由居民自決。

1972年美日《沖繩返還協定》僅移交行政權，並未涉及主權，更未徵求琉球民眾的意見，違反國際法。迄今為止，琉球的託管制度及自決權利都沒有落實，1972年只是美日私相授受。

日本聲稱依據《舊金山和約》和《沖繩返還協定》獲得琉球主權，但未獲國際普遍承認，中國堅決反對。琉球大學2024年民調顯示，68%的民眾認同「琉球人」身份，僅3%支持歸屬日本。中國近年多次在聯合國提及琉球問題，強調其主權未定，並推動將沖繩原住民權益納入國際法保護框架。琉球當地政治人物和媒體對中方立場表示歡迎，因為長期被美軍駐紮、經濟備受歧視、文化遭到壓制，因此一直要求脫離日本獨立。2025年《沖繩時報》調查顯示，52%的民眾主張舉行國際公投決定自身的主權地位。主張琉球獨立的團體已向聯合國遞交對美日的控訴書，要求國際介入調查。聯合國的觀點是不承認日本對琉球的領土主權。中俄兩國過去53年來一直強調琉球主權未定，反對1972年美日對琉球的私下安排。

筆者個人認為，從歷史沿革角度看，琉球應該恢復成為獨立主權的國家，結束自1879年以來亡國長達146年的悲慘歷史。當前琉球民眾的訴求與國際社會的關注，琉球問題已上升為東亞地區重要的歷史遺留爭議。日本最近妄圖在與那國島、宮古島和石垣島部署中程導彈，是對中國嚴重的武力挑釁。這幾個小島都是琉球群島的一部分，距離台灣島北部只有大約100多公里。筆者認為，這是1962年古巴導彈危機的翻版。上兵伐謀，要重新確立戰後的國際秩序，必須堅持日本的領土局限於北海道、本州、四國和九州。要解決琉球主權問題，美國駐琉球的軍事基地必須撤走。這樣做，才能夠徹底早日解決台灣問題，釣魚島列島屬中國領土的問題也就迎刃而解。中國政府、人民和軍隊絕對不會讓日本軍國主義死灰復燃，為此不惜一戰，徹底消滅日本的軍事力量。關鍵是怎樣妥善處理和美國之間的關係，怎樣爭取其他三個聯合國安理會常任理事國（俄英法）及其他國家的支持。

筆者回顧香港學生的保釣運動，50多年過去，一串串熟悉的學運戰友的姓名，仍在筆者的腦海中縈繞，記憶猶新。其中以蹈海殉國的陳毓祥最為突出。筆者估計，我國早日解決台灣問題已為時不遠，最終必隨着中華民族的偉大復興而得到圓滿解決。筆者希望於適當時候為香港保釣運動歷史的光輝一頁留下雪泥鴻爪，作出翔實敘事。行文至此，應該有詩：「木棉花映國旗揚，百載黌門鑄棟樑。龍虎山前承漢脈，汲水門上續華章。求知豈止通寰宇，報國尤須固脊樑。莫道明原日已遠，品評往事頌四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