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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評四方|從經濟危機到金融危機 從軍備競賽到戰爭爆發 四部曲正在上演

文/關品方

筆者近來和同濟大學的劉世平教授(在人工智能,大數據和區塊鏈應用方面有普惠金融服務項目合作)和廖理純老師(前聯想集團高層,中國墨子學會副會長)有缐上交流,於經濟學從理論到實踐的辨析獲益良多。世事紛紜,我們對國際形勢的理解需要有大格局和大視野,需要對大歷史有正確的價值理念和立場論述。

經濟運作是物質基礎,政治制度是上層建築。分析問題和針眨時弊,一切需要從生產力發展和增值鏈關係這兩個角度考慮,了解到利益關與者(不論是個人,階層,階級或集團)怎樣被自身利益所驅動,尤其是在私有制度下由資本和市場主導的人間百態。

戰後78年來,從1945年到2008年,基本上由一個超級大國獨霸世界,資本和市場主導一切,在相對和平的環境下的經濟,總體而言生產過剩,商品琳琅滿目,任君選擇。因為資本引領供應,相信可以通過市場產生需求。更由於總需求不足是常態(這是凱恩斯宏觀經濟學的基礎理論),製造市場需求成為必須,從而衍生出市場營銷學理論。別的不說,軍火生意就是典型。過去15年來,超級大國不斷製造對抗鼓吹戰爭,就是製造事火需求的典型。

由於資本獨霸引領,貧富懸殊不斷擴大,不患寡而患不均的矛盾也就日漸尖銳。軍火産業方面的供求失衡,是當前全世界不得不面對的嚴重問題,影響人類在戰爭與和平之間的生死抉擇。

從筆者與劉教授及廖老師的交流中,我們認為軍火產業生產過剩的危機直接導致由美元獨霸引發的金融危機。經濟方面的危機有兩種,一種是商品生產過剩的生產危機,可以稱為經濟危機;另一種是商品價格泡沫帶來的金融危機。坦白說,一般市民對經濟和金融理論缺乏系統認識,容易將經濟危機和金融危機的不同概念混淆,從而將生產過剩而引起的供求危機錯誤地等同美元濫發而引起的金融危機。其實美元金融危機(美國是最大的欠債國)不單是由於軍火生產過剩(美國是最大的軍火商)引起,而是因為美元濫發導致資産泡沫和通貨膨脹帶來的,不能將二者混為一談,但二者又互為因果。

歷史上全球大範圍第一次發生經濟危機是在18世紀下半葉,但此起彼伏不同規模的金融危機早在1596年、1617年和1621年,即資本主義萌芽的頭25年已經出現,包括意大利,西班牙和荷蘭。在製造資產泡沫產生價格變動的歷史進程中,在私有制利益集團基於自私自利考慮的驅動下,從鬱金香、鐵路、字畫,到以股票、債券、房地產、期貨、比特幣等作為工具,資本逐利貪婪無限極的本質逐漸暴露無遺。近代歷史上的金融危機往往通過證券市場看似突發的大崩盤,引發其他金融資產工具泡沫價格爆破和經濟實力相對弱小國家的貨幣價值大幅低貶而造成漣漪效應。收入萎縮,儲蓄下降,失業增加和物價飛漲四管齊下,消費意欲降低,進一步導致生產過剩。於是倒過來金融危機爆發同時加劇生產危機,互為因果,對應相乘。因為金融危機和生產危機經常先後相繼引爆,導致人們概念不清,遑論對美元霸權危機和軍火過剩危機的深層次互動問題的認識。

從顏色革命到俄烏戰爭,過去9年來在全球範圍發生的地緣政治抗爭,說到底是由美元金融霸權引發和美國軍火供應挑起,需要一針見血,深入淺出地尖銳指出。例如台海危機,近期美國頻頻挑釁,已到了無所不用其極的地步。據報道,首先是美國前印太司令部司令戴維斯秘密飛抵台灣與蔡英文及台軍方官員會面,其次是美國眾議院中國委員會主席蓋拉格揚言要把該委員會有關兩岸及對台軍售的一場聽證會在台灣召開。這是粗暴干涉中國內政,視台灣為美國的禁臠,掏空一個中國的政策。

軍事脅迫之外,美國政府近日宣稱,正在考慮停止對美國企業核發向華為出口商品和技術的許可證,有可能在5月通過,其目的是禁止華為獲取5G、4G、Wifi6、Wifi7、AI、高性能計算及雲計算的相關商品和技術。美國在經濟層面的對華制裁行動已接近極限,做法嚴重違背市場經濟原則和國際貿易規則,損害國際社會對美國營商環境的信心也在所不惜。

美國自2019年以來,以損害國家安全和妨害外交利益為由,將華為及68家關聯企業列入貿易管制「實體清單」,開啟了針對華為等中國企業長達4年的制裁,到今天非但不肯收手,反而變本加厲。美國所謂制裁華企的實體清單,是美國商務部工業和安全局(「BIS」)公布的貿易黑名單。按照BIS《出口管制條例》要求,所有受美國出口管制條例管控的物項(包括硬件、軟件、技術等)向實體清單中的華企出口均須向美國商務部先行申請許可。

最近美國一連串針對中國的行徑,在美國國務卿布林肯行將訪問北京之前連珠爆發,旨在增加談判的籌碼。其目的之一,估計是要繼續向中國推銷美國國債。這是美元和美軍霸權互動,極限施壓的典型手段。為了維持美元和美軍霸權,從在全球範圍挑起軍備競賽到意圖引發世界大戰,究竟美國能否遂此目的?中國如何應對美國的來勢洶洶和咄咄逼人?這是時代之問,不容易解答。我們唯一清楚知道的是,從經濟危機到金融危機,再從軍備競賽到戰爭爆發,這四部曲現正首先在歐洲上演。會否很快就波及亞洲?在台灣,戰端一旦開啟,只有生死之別,豈有藍綠之分?港人舉頭東望,要保持警惕,拭目正視,嚴陣以待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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