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真D｜「愛國者治港」的「最低要求」和「更高標準」

文/馮煒光

國務院港澳辦夏寶龍主任自去年2月履新以來的首次公開發言，各方關注。這次發言詳細闡述「愛國者治港」的要求，預示下月全國人大透過法律舉措來改革香港選舉制度，推進香港民主，堵塞選舉漏洞。筆者認為最值得注意的是夏主任提到的「最低要求」和「更高標準」。

夏主任說「堅持『愛國者治港』，這不是高標準，而是在香港特別行政區實行『港人治港』的最低標準。」，因為「要確保『一國兩制』實踐繼續沿着正確方向行得穩、走得遠，不變形、不走樣，一個重要前提是，治港者必須能夠全面準確理解和貫徹『一國兩制』方針。凡是治港者，必須深刻認同『一國』是『兩制』的前提和基礎，旗幟鮮明維護憲法和基本法確定的憲制秩序，充分尊重國家主體實行的社會主義制度……」,「堅持『愛國者治港』是關係到『一國兩制』事業興衰成敗的重大原則問題，容不得半點含糊。」

那麼如何落實呢？夏寶龍又指出，「落實『愛國者治港』原則需要多措並舉、綜合施策，其中最關鍵、最急迫的是要完善相關制度，特別是要抓緊完善有關選舉制度，確保香港管治權牢牢掌握在愛國愛港者手中。」因此筆者相信香港選舉制度改革已箭在弦上，揭盅在即，因為這是最關鍵和急迫的。筆者估計透過設立建立「愛國者認證」制度，再輔以「宣誓效忠國家」（注意：不光是效忠特區和《基本法》），若違誓，立馬取消資格這三步曲，應是日後各級選舉制度（由特首、行政長官選舉委員會、立法會以至區議會等）的改革方向。由於夏主任又提到「要完善有關制度體系，拿出管用的辦法，確保特別行政區行政、立法、司法機構的組成人員以及重要法定機構的負責人等，都由真正的愛國者擔任。」故筆者相信掌握香港大律師資格頒授公權力的香港大律師公會（「公會」）若還不抓緊時機和英國人的夏博義主席切割，公會的好日子也快到頭了。

夏主任的講話中也提到「在香港特別行政區政權架構中，身處重要崗位、掌握重要權力、肩負重要管治責任的人士，必須是堅定的愛國者。在愛國標準上，對他們應該有更高的要求。」筆者估計中央政府已看到真正掌握香港管治大權的700多名政務主任（Administrative Officer, AO）的現況。按當年港英遺下的制度，這批人一經招募便重點培養，好讓他們日後出任各處處長（例如近日香港電台的廣播處長）或各級秘書長（由常任到助理）。按現時的政治問責制，各個政策局手握財權的不是位列最高的局長，也不是副局長，而是由AO出任，未經中央的「愛國者」標準嚴格審核的常任秘書長。AO是香港現今管治架構內，真正「肩負管治責任」的群體，有人甚至稱之為「香港真正和最大的執政黨——AO黨」。夏主任今次講話詳列對「肩負管治責任」的4個「更高要求」，筆者也在下面列出「實際情況」予以比較：

1）全面準確貫徹「一國兩制」方針。要深入系統地學習領會「一國兩制」方針的精髓要義

實際情況：AO視任國情班為畏途，因為AO的晉升和認識國情及「一國兩制」根本不掛勾，對國家憲法也不用認識，甚至有傳資深的英國人AO仍然透過內部的委員會主導年輕AO的晉升。故特區政府凡是重要政策文件必定以英文撰寫，除非是要和內地溝通用，才勉強用中文。在年輕AO心目中，奉英國人一套為圭臬，才是升官之道，只是不便宣諸於口而已。

2）堅持原則、敢於擔當……同那些挑戰「一國兩制」原則、破壞「一國兩制」實踐的行徑進行堅決鬥爭

實際情況：2019黑暴肆虐期間，滿街的黃貼紙，食環處有能力但不去清洗，而該處處長便是一位AO。黃之鋒在2019年參選區議會，該區選舉主任遲遲不願取消黃之鋒的資格，最後甚至告病假而去，而該選舉主任也是AO。

3）胸懷「國之大者」。香港命運從來與祖國命運緊密相連、休戚與共。

實際情況：2013年底時任特首梁振英有一份11頁文件，是探討和大灣區內的城市協調，在內地覓地建公營房屋以緩解本港土地不足的問題。該份罕有的以中文撰寫的文件竟然在2014年3月原封不動「漏」了給蘋果日報並全文刊登，當然少不了對該計劃，大肆污衊，說把「港人流放至內地」。事後翻查電郵紀錄，發現有權看到這份機密文件的，據說全政府只有極少數人能看到（據聞不到30人），除了相關局長便全是AO。事發至今7年，仍然不知道是誰「漏」給蘋果日報的，而該計劃亦胎死腹中。

4）四是精誠團結。愛國者要有共同的目標、共同的理想

實際情況：凡是不由AO出身的人出任特首，便會傳出高級公務員不願意合作，說「禮崩樂壞」。其實「崩」的是英國殖民地者的制度，「壞」的是英國殖民地者的慣例。AO自視極高，自視為「沒有他們，中央便不可能有『港人治港』」，故任何事情只相信AO, 視香港管治權為他們AO的禁臠，排拒任何非AO而進入政府掌權的人士。近日香港電台新台長便依循十年前空降AO的套路（若這方法可行，十年前便成功了），又或者防疫工作也要由AO出身的公務員事務局局長越俎代庖。現時凡是非AO人士進入政府都要經過警察部的審查，但只審查該人士及其家人有沒有黑社會聯繫、有沒有嚴重負債及不道德行為例如外遇等，沒有愛國者資格審查；而AO們也會拖延這審查的進度報告的上報來阻延外人進入政府架構的時間（除非那是局長一級的，因為有中央任命，AO們不敢耍小動作，但政府重要職位遠不只十多名局長）。

總而言之，今次夏主任的發言明確了「愛國者治港」的「最低要求」，預示了反中亂港者在公職界的末日；也首次提出了「肩負重要管治責任者」的「更高要求」，是否預示香港的AO晉升制度、愛國者資格的審查、處事方式也要改革，筆者拭目以待。

（作者是香港政府前新聞統籌專員）